Sunday, March 31, 2013

火樹銀花

喜欢拍烟花,喜欢追逐烟火杀那的燦烂,喜欢挑战拍烟花前所做的准备工作,我喜欢避开人群,寻找与众不同的角度,这往往必须提早几小时到现场探索烟花发射的所在地,再往人少的方向走,人少的地方往往必须攀山涉水,汗流浃背,換回来的成果却必须看运气,看天气,看风向。

今天的天气不错,只是逆风把少许的烟迎面吹来,运气又如何?我觉得还可以,你认为怎样?你又喜欢那一张?我觉得第一张还可以。





















Saturday, March 23, 2013

平反仙本娜

拿笃枪战的第六天,仙本娜被各造形容成战地,几乎是生人勿近,旅游部长前言不对后语的官腔更是落井下石般,把仙本娜的旅游事业置於万劫不复之地。有人幸灾乐祸的对我说"部长已声明仙本娜不安全了,你把那些较有价钱的旅客转到我处吧!",这两句话把我本来已不忿的情绪煽风点火至沸腾顶点,我必须为仙平娜平反,一泄心头恨,恨恨的刮幸灾乐祸者一巴掌。

3月8日早上,马达京岛,邦邦岛,马布岛,卡帕萊岛等等旅游潜水胜地接旅客的车子忙碌的到斗湖各酒店接客。我在酒店门口挑了一部还有空座位的车子,向司机表明来意,不但把这趟一小时路程的车费省下,还交了一位土生土长的朋友。

我坐在前座乘客位,望着车窗外一片广阔绿油油的棕油笆,景色美极了,感叹这地方如果真的沦为战地的话,实在太可惜了。来自拿笃的司机Adam,好像看穿我的思绪,告诉我他前几天放假回家乡时正是军警与入侵份子开火的第一天,当天拿笃巿内并听不在枪声,不过谣言四起,人心惶惶,在当地生活却没有证件者纷纷躲藏甚至逃离"家园",商家们恐怕局势不受控制而关门不營业,街道上冷青青的犹如戒严。人心里的恐慌非因枪声而起而是因谣言而生。毕竟谣言止於智者,隔天拿笃已回复平日的热闹,街道上多了军警,自然少了无身份证明者,有人形容这情况为拿笃巿民都逃离家园避难去了。Adam还说,其实红色警戒区离拿笃市很远,而仙本娜离拿笃相隔150公里之遙。说着说着,Adam手指向左边的岔口说,转左即是去拿笃,前去则是仙本娜,我们的车子继续往前走。

一小时后,车子到了仙本娜游客码头,车上的旅客迫不及待的向我挥手道别,投身於篮天白云下的翡翠宝岛。留下羡慕又妒忌的我,独自去了仙本娜巿人最多的地方。

早上10点,仙本娜巿集里人山人海,魚摊菜摊水果摊雜货摊拥挤不堪,讨价还价声此起彼落,巴夭人苏禄人沙巴人甚至当地华人都在这地方购买日需品。巿集后面是巴夭水上人家往返仙本娜和对岸之间的人民码头,脚下踏着本板桟道,栈道之下就是海水,走到窄小的栈道上,站在两边的巴夭(也许是苏禄)民众,把视线集中在我身上,我身上昂贵的摄影器材吸引了小孩的好奇心,我点头示意用手势表达"要拍照吗?",小孩们即高兴又羞羞答答的表情,及时舒缓了那种陌生人"入侵"的紧张气氛。

一个不同肤色的人,独自穿梭在窄小和光线不怎么足夠的巴夭人和苏䘵人集中和生活的地方,我的感受是从一开始的恐惧感到有点担心,到最后的消遙自在,掀开隔膜与当地居民交谈,我了解到外来移民也不过是为生活,为糊口。与其说当我刚踏入仿如异境之地时的心中产生的恐惧感,倒不如说当地人感觉到来者不善。人与人之间的猜疑,往往是最大的隔离,隔离不加以分解,久了会成为误解,把彼此视为异类,防人之心久了会今人盟起侵略野心,物极必反,何不妥善处理以利人利已利国利民?

在炎热的气温下,背着笨重的器材,走在仙本娜大街小巷,试图寻找一些令人不安的困素,结果在某银行前看到一部军用四驱车和两位手持M16机关枪的军人外,实在找不到一丝一毫不安全因素。况且军车,军人会令人不安吗?网络上谣传中"街道无人","游客逃离","处处军警"。。。在那里?唔。。。应是在夜晚才有。吃了午饭,找间酒店,放下行李,休息休息,入夜再出击,再探部长口中的仙本娜是如何不安全。

仙平娜的天空六点已见夕阳,我赶在日落前跑到海边等待晚霞,海风吹散了一整天烈日下曝晒累积的热气,平静的等待仙平娜入夜。海边的几家海鮮餐厅客人不多,我挑了一家坐下,除了我独占一桌,和另一桌四位中国旅客,待应生比客人多,餐厅厨师正与友人闲聊着,大叹生意差。我多口插问了一句"平时都这样吗?",他说平时这个时候他都在厨房里忙的透不过气,这近天旅客锐减,主要是因为许多潜店不但不作业,甚至想办法退客,因为许多潜点不能去,因为海上多上军艇,在某些潜点下水有点碍事则不便,另一方面,军警加强执法,雇用无证件劳工的业者一时间面临工人短缺而宁可退钱退客,客人在收到退客通知时也误解为因局势不安而乐於接受,更为谣言加了点醋和盐。一些以非潜客为主的观光业者则不受影响,不过这未恵及餐厅业者,因为这个顾客群都在岛上度假村里的餐厅用餐和消费。

饭后,我向厨师老板道别时已是夜晚,他问我"黑漆漆的你一个人不怕吗?",我摇摇头说"不怕,我家在吉隆坡,我从小就很小心,长大了更小心,现在老了还特別小心。"。

隔天早上,我卸下任务,轻装走到漁人码头,漁船靠港卸下漁获的情景让我消磨了一整个早晨。不安全?我甚至是忘了自身安全,乐在其中。

我不赞同非法入境,不过外来移民確为为仙本娜的旅游业提供了大量的廉价劳力,不过劳工可合法化,绝不能因政治目的而予以与民同等的身份。我更不赞同武装份子非法入侵的行为,对国士的拥有权更是甭质疑,当局应吸取这次事件的教训,加强对国土的保安,对非法入境则安份守已者身份加以谨慎处理,对枉视法律者绳之以法,以保国家尊严。

对於旅游部长不负责任则别有居心的言论,两次发言前言不对后语,则不合逻辑,我对此极度反感。今天的仙本娜已恢复昔日的热闹,却还未见这位旅游部长对局势加以澄清,这种游击队般的乱放屁话行为,实在有损国誉。我极力维护国家旅游,亲临现场一探安危,至今未接一宗旅客要求退订的要求,除了客人信賴於专业精神,也须归功於这位旅游部长的可信度和泼婦骂街的形象。













































































Monday, March 11, 2013

38前夕的斗湖

3月7日,拿笃事发的第5天,红色飞机里90%的座位不是虚设的,它比预订时间早了20分钟到达,机舱外可清楚看到3架军事直升机,其中一架正起飞,平时看到这情景可能不觉怎样,遇上想象力丰富者这也许会被形容成核武器般,座位后的小孩则高兴不己,我嘛,只用iPad拍一拍。

机场抵达厅有5位手持M16机关枪的军人守者,他们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可惜不能拍照,否则他们会是最受欢迎的"摩豆"了。

机场外有来自各酒店工作人员在门口等待着客人,有些旅客则东张西望,应是找谣言中的坦克车吧?他失望了(也许是安心),因为只有几辆警车,还有计程车。

我叫了部车去斗湖,计程车司机叫Jabbar,英语行,国语更行,我问他"U takut ah?(你怕吗?)",他说怕什么,现在比任何时候都安全。我再问他"Business OK ah?(生意好吗?)",他说不是很好,因为他这部国产旧车不能走太远,只能载斗湖市内的客,去不了拿笃和仙本娜,同行都知他的情况,所以去斗湖的都让他载。他显然不知我想问的,不过他的直率,司机间的互助,令我有点感动。

车子行驶了约20分钟,经过警察在进入斗湖路设立的路障,司机卷下车窗让视线透进车内,手持机关枪的警察低下头,点头示意车驶过。我这就到了斗湖,先去我喜欢的Tawau Fish Market。

下午4点多,斗湖魚巿场人潮不多,摊位上的魚还很多,摊主说这不算多啦!早点来的话这里除了魚,虾,螃蟹还有很多种贝壳类,这个时候多是餐馆业者来提货的时候。

去了魚巿场我再去了斗湖菜市场,人潮也不多,这里除了卖水果蔬菜,还有雜货干粮,货源充足,不像曾发生过抢购粮食。

走到斗湖车站,多辆巴士在待客,车满才开,有去附近乡村的,有去拿笃的,也有去仙本娜的。车站附近的店铺均在营业中,当中有一店金铺也营业着,规模不大,也没有保安人员,比较起吉隆坡的大金铺门前荷枪实弹的保安,这里的金铺保安明显松懈多了。

登记住宿后,应约与当地友人共餐,在微博上看到中国的一对情侣旅客在附近,留言并得到回复爽快的应约共晚餐。她们几天前已经在亚庇,看了网上报导拿笃的新闻,几乎已经要取消行程了,后来在我游说下才继续了他们的邦邦岛蜜月之旅。他们回国后发了微博,这趟旅程毕生难忘,沙巴的美令他们印象深刻,这確是令我欣慰。

晚餐后,我们去了一家酒店顶楼的酒吧,饮酒看夜景,这个夜晚我们的跨国友谊增进了不少。

回到酒店后,我在面书上贴了张斗湖夜景的照片,入夜的斗湖街道冷静,车辆很少,友人叮嘱我小心,我复道"放心,我是吉隆坡人,从小就小心到大,现在老了也还是每天不停的小心着"。

明天,我会前往被网络谣传的像战场般,被国人贬为万劫不复的沿海城镇 - 仙本娜,一探究竟,反驳抵毁她的人,还她清白。